Charles非常果断地拒绝了将Erik转化的要求。
“为什么？”
“我宁愿孤独永生。”
“你如果愿意，我可以伴你永生。”
“不，我愿你会生病，会死亡，有痛觉，不用看着那些本该衰老损毁的器官和肌理停在最苍白的一刻。”
Erik对他来说尚且是个顶年轻的生命，蓬勃肆意，不必因为阳光的灼烫把自己掩埋在永夜的黑暗里，也不必因为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岁月而蹉跎当下，对那般年轻而鲜活的生命而言，三年五载便可以当作一生去铭记。
不像他，百千年的沧海桑田于他而言也只不过是指顾间的事。
那之后Erik种起了花。
Charles端着冷茶坐在门廊的阴影里，看着花圃里的人弯着腰侍弄花草，背上洒着温煦的阳光。对于人类而言，Erik的年纪并不算太年轻，他年近不惑，岁月让他的皮肤起皱，却没有夺走他对Charles和与Charles有关的生活的热忱，他永远像是新生的灵魂是浸在无尽黑夜里的Charles的一道光。
而独属于Charles的阳光直起腰回过头来，望进阴影下那纯粹温润的湛蓝里：“在看什么？”
“在看你。”Charles举起茶杯，向他致意，“你怎么想起要种花？我想你应该不是个会有耐心照看这些小东西的人。”
Erik拍拍手上的尘土走进门廊里，用还带着细灰的手掌虚晃地蹭了一下Charles的脸颊后拿起了他身后放着的喷水壶，重又走进了花圃里，神色淡淡地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我只能爱你一生一世。”
他端着手里的喷水壶，两手微微张开，神色端然：“可这些花，它们的生命足够穿越宇宙，跟你一起走到永生永世的尽头，至少不会让你太孤独。”
“它们的生命不断延续。你要你肯，你可以在我死后继续照料它们，直到你的生命也迎来最后一刻的曙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