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刺鱼 —

【EC】[年下]就像再次追逐光一样

鲨美这两天糖喂得太多了,没忍住。

没啥剧情,就是有感而发,不写点啥不痛快。

*八岁年龄差



正文:

15岁的Erik Lehnsherr不学无术,阴冷沉郁,叛逆不羁得出类拔萃,所谓的养父供他上学,供他吃住,却从未管过他的为人处世,也未曾在意过他的死活。从这个角度来讲,他至今还十分健康且富有活力地活着而且还从未做出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是非常优秀的了。

好在他那有着血缘关系的姑母十分关心他的学业,找了一名据说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来给他补习功课——他嗤之以鼻,八成又是从某个虚假家教中心里面找的挂着假牌子的家境平穷的普通大学生,有哪个闲得冒泡的博士会给一个冥顽不化的初中生补课?

但意料之外,如果不是他的家庭教师太年轻,他几乎就要相信他真的是知名大学的博士生了。那青年相貌古雅端丽,带着书卷气和几分被宠坏的旧贵族才有的忧郁,笑起来倒是见牙不见眼的,一派温和又狡黠的样子,看起来又更年轻几分,叫Charles Xavier。

Erik后来上网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年仅23岁的青年(虽然他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还真见鬼的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这个怪物有三个博士学位,一个在哥大,另两个在牛津),而且还是个该死的基因学教授。他实在想不通这个人怎么会有兴趣来给自己上课。

不过Charles自己倒是在某次上课的间隙聊到了这件事:“我听说过你,Erik。”

Erik敷衍地看了他一眼,表示疑问。

“你知道Raven吧?Raven Darkholme?”

Erik点头:“同班。”

Charles习惯了他的少言寡语,眉眼带笑,一边在他的屋子里踱着步子一边用一种舒缓悠闲的语调告诉他:“她是我的妹妹,经常提起你,正巧你的姑母也找到了我,所以我就来了。”

“她不是亲生的吧?”Erik回想了一下Raven的样子,长卷的金发,一副泼辣狠毒的样子,有着刻意装出来的一点也不成熟的成熟样,浅薄无知,生惹他的厌。总而言之,没有一处和眼前的Charles相像。

然而这位Erik眼中的智慧化身Charles却惊讶地挑起了眉毛,问了一个她认为十分没必要的问题:“你怎么知道?”

他当然没有明说:“你们长相一点也不一样,”他指了指Charles看起来就十分温柔的深色卷发,“尤其是头发。而且你们也不同姓。”

Charles歪头:“但我确实爱她,她跟我又那么不像,那我就更爱她了。”

“为什么?”

“我一点也不会爱跟自己性格相像的人的,”Charles摊手,“那很令人讨厌。”

“你还凑合,不用这么看不起你自己。”Erik试图安慰。

家庭教师只是耸耸肩,拿起Erik放在一边的冲调橙汁润了润嘴唇,一点也不诚挚地夸奖他:“好吧,我的小神探。闲聊时间结束了,现在把你手里的物理练习写完吧,限时二十分钟。”

学生因为“我的小神探”这个亲昵却像是哄小孩的称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对着坐在他的床沿上开始看他自己带来的书的家庭教师翻了一个十分凶狠的白眼,但是依旧还是听话地做起了练习。许多年后他回想起自己在最放荡不羁的年岁里居然会那么听一个毫无威慑力可言的小青年的话也依然会觉得不可思议。

Charles做了他四年的家教,也做了他四年的玩伴。这青年看上去有着令人不可思议的热忱如新生儿一样的心性,他可以融入任何一个群体——在公园沙堆里砌城堡的还没法稳稳当当行走的小屁孩、课后聚集在一起打球奔跑的青少年、酒吧里调情拼酒的青年人(那正是他的同龄人)、教研室里严肃谨慎的中老年研究者——并且切换自如,毫不滞涩。

但是Erik非常清楚Charles本身并没有这么的快活和易于相处。就他所了解,此人实际上心性寡淡,他热情,他也淡薄。他之所以能够融入所有群体,是因为他对每一个群体都没有上心,他所真正热忱的是对人类的研究和自己的学术。不过你也可以说他是恬淡,他什么都不爱,也什么都不恨,只耕着他自己心里的那一亩三分地,但是谁也不知道他除了那些基因图谱之外都种了些什么东西。

但他知道Charles爱他,不是出于刚成年的人的狂妄自大,而是出于他野兽一样敏锐的直觉。自己似乎是最能吸引Charles的一类,无论是从性格上还是外貌上都与Charles截然相反——当然是好的那种。

可Erik在他的养父死后要离开美国的时候,面对Charles混杂着忧虑、遗憾和期待的双眼,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他只是留了一句不咸不淡的告别和“愿你一切都好”,便拖着行李箱,跟他的姑母过了安检口,再没回头。


他再回来已经是七年后了。与当年的Charles一样,他拿下了三个名校的博士学位,却没去做学术研究,反而放弃了多所学校的教职,拿着母校提供的一丁点的创业资金去开办了自己的科技公司,并在三年内取得了成功,一跃而成最受人瞩目的青年创业者之一。30岁那年,他去到哥伦比亚大学,做了社会学的教授。

Charles依然在那,笑起来依然是见牙不见眼,比起23岁那年更深沉了些,脸上也爬了岁月的纹路,但眉眼间依然像个年轻人,忧郁且满是对生活的热望。他未婚,也未处于任何恋爱关系里面,Erik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厌恶着自己的性格。

他在Charles震惊的目光里走近他,对他说:“我之前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因为我想当我能够像你一样博雅广识、像你一样恬淡安闲、像你一样通达明澈的时候,我就能够问心无愧地站在你面前,不用小心翼翼地挣扎着控制住自己去讲单薄无力的‘我愿你好’,而是握着你的手或拥你在怀地告诉你:‘我想你陪着我。’

“你还在等我吗,Charles?”

Charles拉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亲密却短暂的拥抱:“Always,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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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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